×
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?普京回应语惊四座!
中日一旦摊牌开战谁会站在中国一边?谁又会支持日本?近日,普京说了一句话,让躁动不安的日本举国都震惊了...
普京到底说了什么,打死你也想不到
下载军事头条看全部文章
血祭之铁马冰河

第二章 新婚劫

鸡叫头遍,李老疙瘩被叫醒,简单的吃了口饭,安文静已收拾停当,二人一起跪下给父母磕头,来到院子,安文静啜泣着再次跪下给父母磕头。

上半夜还晴朗的夜空,此刻布满了云,遮住了闪耀光亮的星辰。安文静的父亲在前,李老疙瘩背着新娘子跟着。天很黑,黑得根本看不清近前的东西,来到一处隐蔽的围墙豁口处,父亲帮着李老疙瘩一里一外将安文静举过去,三个人悄悄绕过镇子,上了公路,父亲嘱咐安文静:“好好过日子,出了正月我就去看你!”

安文静忍不住放声哭起来,岗楼上值岗的鬼子兵听到动静,叫喊:“什么的干活?”接着是拉枪栓,上子弹的声音,煞是瘮人。

安文静紧张的喊着:“爸爸!我害怕!”

父亲:“别怕……,快下公路。”

李老疙瘩赶忙拐下公路,父亲护送一段后,便与他们告别。李老疙瘩背着新娘子,在山谷内崎岖的小道上行走。

夜很静,静得只有李老疙瘩的踏雪声,李老疙瘩的背上热热的,新娘子的泪水湮湿了他的棉袄。

李老疙瘩;“不要哭了,会皴脸的。”

安文静不理睬李老疙瘩的劝告,依旧啜泣。绕过两个山湾,啜泣声越来越弱,随之滑入梦乡。

天下起了雪,雪花一片一片的飘落,一会儿,天地间连成一片。宁静的山谷内只有李老疙瘩咯吱,咯吱的踏雪声。但是李老疙瘩的心里荡漾着幸福,他一脚高一脚低的行走在崎岖的羊肠小道上,天突然变得更加黑暗,黑得伸手不见五指,他知道这是黎明前的黑暗,天马上就要亮了。

走着走着,东方发白,天亮了起来,李老疙瘩在新娘子的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两下,安文静迷迷糊糊的:“到哪了?”

李老疙瘩;“到山脚下了,这里安全了,不用怕招来鬼子兵,想哭就大声哭吧!”

安文静偷偷撩起头盖布,看了看四周一片混沌的山峦,放声哭起来:“妈妈呀!女儿不能侍候您了,女儿不想离开您呀!”

哭声嘎然而止,李老疙瘩:“你咋不哭了?”

“不想哭了。”

“别憋屈着,要哭就哭透了,发泄完了心情就舒畅了。”

“我现在不憋屈,心情好着哪!”

“搞不懂,你情绪变化得也太快了。”

“有啥搞不懂的,我不用再钻地窖,不用害怕被祸害人的日本兵抓去糟蹋,心情自然就好了。”

“那咱们可就翻山了。”

“脚在你腿上。”

山上根本没有路,连自己来时留下的脚印都被雪覆盖了,李老疙瘩背着新娘子,艰难的往山上攀登。

快要到山顶了,忽然背上的新娘子不安稳的动来动去,李老疙瘩:“你咋了?”

安文静窘迫的:“想尿尿。”

“很快就到山顶了,到了山顶你在方便。”李老疙瘩没有停下反而脚步加快。

“不行的,我憋不到山顶。”

李老疙瘩停下来;“好吧,我把你放下。”

“不行的,妈妈说:没进婆家门新娘子的脚是不能落地的。”

李老疙瘩想了想,把新娘子从后背挪移到胸前;“我把着,你自己把裤子褪下,尿吧!”

“不行的,新娘子不能让男人把着尿尿!”

“那,你说咋整?”

安文静窘住了,不知道该什么办,有点手足无措,突然她挣扎着:“快放下我,尿裤子了!”

安文静挣脱着脚落在雪地了上:“你走开些,不许看!”

李老疙瘩走了几步停下了,安文静急促的喊:“你再走开些。”

“撒泼尿这么多事!”李老疙瘩嘀咕着又走开了几步。

雪地上“沙,沙”的声响,在寂静的山中分外清晰,刺激得李老疙瘩心里怪怪的。在悦耳的“沙沙”声中李老疙瘩转过身,目光立刻被新娘子白白的臀部吸引。男人的原始本能像得到了神明的启迪,他踟蹰着脚步向新娘子走去。

顶着红盖头的安文静,听到“嘎吱、嘎吱”的踏雪声,不由得紧张起来,羞涩的:“你,你要干什么?”

李老疙瘩涎着口水:“我……我就看看……”

安文静:“不行的!别过来!”

李老疙瘩犹豫了一下,继续靠近:“你是我媳妇,有啥行不行的!”

安文静张慌地提裤子站起来,哭着说;“现在还不是,你不能欺负我。”

李老疙瘩缩了缩脖子,停住脚步。

安文静紧忙扎好裤带,李老疙瘩赤红着脸走过去蹲下,安文静趴在李老疙瘩后背上,李老疙瘩搂住她的大腿站起身向山岗上走去。

热泪滴落在李老疙瘩后脖颈上,他扭动几下脖子:“你怎么又哭上了?”

“你欺负我了!”

李老疙瘩别过头,呼出的热气触到她的脸上:“我没想欺负你,可是听到那沙沙声,就管不住自己的腿了。”

安文静收住了眼泪,还忍不住“噗哧”笑了。

越往山顶雪坡越陡峭,李老疙瘩额头渗出了汗珠,汗珠融化了雪水,流进脖子里,安文静拿手帕给李老疙瘩擦拭。

李老疙瘩高兴起来;“媳妇,你说为什么新娘子没进婆家大门脚不能落地啊?”

“妈妈说新娘子在迎亲途中脚不许落地是怕沾上土,婆家添人进财要干净。”

“这只是一种习俗,用不着当真的。”

“我虽然脚落地了,是踩在雪上了,雪是洁白的,不会不吉利吧?”

“不会的,再说咱俩都不说,没人知道的。”

安文静感动的;“你真好!”

李老疙瘩:“你说,为什么不能让男人把着尿尿啊?”

安文静;“会有鬼冒出来的。我同学讲的,说是从前有两个村子,一个在河东,一个在河西,因为争水两个村子结了仇,互不往来。但是河东村的一个姑娘跟河西村的一个小伙子相好上了,两个村子里的村民都不许他们俩在自己村子里结婚,他们俩就在河上建了一座桥,并在桥上盖了新房。

新婚那天晚上,新娘子来尿了,新郎就在桥上把着她尿。一个水鬼从河里冒了出来,把新娘拽到了河里。”

李老疙瘩大笑:“哪有什么鬼呀!我听过这个故事,是两个贼,他们知道新房里还剩下半扇猪肉,就去偷,一个贼进了屋,另一贼藏在桥下接应。桥下的贼看到桥上托着个白花花的东西,以为是同伙偷出的半扇猪肉,就举手去接,还说了句:‘好肥的膘。’结果新郎一激灵就把新娘子丢到了河里”

安文静笑得忍不住,攥紧两只拳头,敲鼓一样在李老疙瘩的头顶“咚咚咚”敲击。

李老疙瘩紧了紧搂着大腿的两只手,轻声说道;“你还是搂着点我脖子,不看摔着!”

安文静一支手臂环绕住他的脖颈,另一支手逐一的触摸他眉毛、鼻子、嘴唇、脸颊。

登上了山顶,安文静:“累了吧!歇一会儿,咱俩吃点东西。”

李老疙瘩走到橡子树下,放下背上的新娘子,他先扑打掉新娘子身上的雪花,而后将两掌相对,搓一会儿,手掌搓热乎,捧起一捧白雪:“媳妇!哭了一道了,一定哭得脸魂儿画儿的,把盖头拿下来,我给你用雪擦擦。”

安文静站着不动。

李老疙瘩:“你咋不动手啊?”

安文静:“哪有新娘子自己掀盖头的!”

李老疙瘩:“那由谁掀呀?”

安文静:“啥也不懂,我嫁给谁,谁掀呗!”

李老疙瘩揭开盖头,惊讶的:“我的‘柴火妞’真俊!”

刚绞过面的安文静显得很清秀,长长的大**绾髻脑后,怯生生的,她疑惑的:“你夜了个晚上不是看见过我吗?”

李老疙瘩:“我管害羞了,没敢看你的脸!”

安文静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:“那你说我哪俊!”

李老疙瘩捧住安文静的脸,痴痴地看着:“哪都俊,尤其是两个大眼睛,葡萄粒似的。”

安文静娇羞的:“你可真会夸人!”

“我老疙瘩有福,娶到了全村最俊的媳妇!”李老疙瘩捧着白雪轻柔地在安文静脸上抚磨,安文静闭着眼睛,满足地享受着。

李老疙瘩从褡裢里取出糕点包,摆在雪地上,两人挨肩坐下,安文静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摸出鸡蛋。

李老疙瘩伸手道:“给我!”

安文静擎着鸡蛋;“你先说为什么叫我‘柴火妞’。”

李老疙瘩得意的:“你是我用一背干柴换来的,我叫你‘柴火妞’正贴糊。”

安文静将鸡蛋塞回怀里:“你得便宜卖乖,不给你吃!”

李老疙瘩伸手去她的怀里抢,触碰到了个奇怪的东西,柔柔的,还蛮有弹性。

李老疙瘩的手像被粘住了,赖在她的心窝处。同时嗅到了她胸口散发出来的熟悉的气息,就像儿时在母亲怀里闻到的气息一样甜蜜。

这甜蜜令李老疙瘩感到愉悦,他冲动的剥扯起她胸前的衣襟,寻找那久远的记忆,然而安文静并不想让他得逞,她紧抱双臂,拼力抗拒。

这更让李老疙瘩感到兴奋,他使出蛮力,突破一层层碍事的衣物。

“妈妈呀!救救我……”安文静猝然迸发出了一声震撼山岳的尖叫,惊得树上的松鼠窜出树洞,蹦跳着蹿上树梢,吱吱怪叫,弄得树上的雪簌簌跌落。

李老疙瘩像被针扎了一下,进攻的手倏的缩了回去:“我弄疼你了?”

“不是!”

“那你哭叫啥?”

“你欺负我!”

“我就想摸摸你的‘咂儿’(**)。”

“不行,妈妈说,男人都是馋猫,得寸进尺。”

“你是我媳妇,咱俩也就是白天黑夜的事儿。”

“那也不行,妈妈说了,新婚夜,没有落红会被婆婆瞧不起的。”

李老疙瘩愚钝不开的:“‘落红’是什么?”

安文静啜泣着;“妈妈说,过了洞房夜就明白了。”

李老疙瘩噗嗤笑了:“你也不懂啊!”

安文静也破涕为笑:“我又没入过洞房,我哪懂啊!”

风停了,雪住了,两人面对面跪在白雪上,安文静将鸡蛋剥去皮,送到李老疙瘩嘴里:“我在怀里捂了一道,还热乎呢,吃吧!”

李老疙瘩拿起一块槽子糕,送到安文静嘴边,她咬了一小口,剩下的李老疙瘩塞到自己嘴里。

临走,李老疙瘩将两块槽子糕放在橡子树下,留给受到惊扰的小松鼠。

雪坡路滑,李老疙瘩背着新娘子,小心翼翼的往山下走,他的额头渗出了汗珠,安文静用手巾给擦拭汗珠;“老疙瘩,我妈说你十七,你是几月份生的?”

“九月十六。”

安文静开心的用手指弹拨着李老疙瘩浓密的睫毛:“我是八月十五生的,我比你大一个月,你得叫我姐姐!”

李老疙瘩:“你可老实点,路太滑,咱俩别摔了。”

安文静手停嘴不停:“我是姐姐,你以后得听我的。”

李老疙瘩随口:“听你的!”

“哪……,我有个心愿。”

“什么心愿?”

“我的心愿就是要你一辈子都背着我,不许背别的女人。”

李老疙瘩喜滋滋:“好好!我属猪,就是猪八戒,我这个猪八戒一辈子都背着你。”

安文静用手捂李老疙瘩的嘴;“乌鸦嘴,猪八戒是和尚,我可不想你当和尚。”

走一会儿后,李老疙瘩:“媳妇!我也有个心愿。”

安文静:“你到不吃亏,什么心愿?说吧。”

“我要你一辈子对我妈好。”

“你可真是个孝子啊!”

“我很小就没了父亲,是妈把我拉扯大的,我是家里的老小,妈特别疼我,我都七岁了,还吃妈妈‘咂儿’呐。”

“你七岁还吃‘咂儿’?”安文静禁不住“哧,哧”笑个不停,以至于笑岔了气,咳嗽声代替了笑声。

李老疙瘩却觉得没什么好笑的:“这有什么可笑的,我吃我妈的‘咂儿’,又没吃别人的。”

安文静忍住了咳嗽,也停止了笑:“小屁孩!你放心,我会对妈好的!。”

到了村口,李老疙瘩:“媳妇,到家了,把盖头蒙上吧!”

安文静自己蒙上盖头,走到自家门口,李老疙瘩大声喊:“妈妈!快出来,帮帮我!”

母亲听到动静:“老疙瘩,你回来了?”

李老疙瘩高声的:“妈!我给你背回个俊媳妇!”

母亲赶忙跑出屋,看到儿子真的背个人儿,知道不是开玩笑。这老太太兴奋昏了头,抹身折回屋里,拿起鸡毛掸子柜上、炕上乱掸起来,弄得屋内灰尘飞扬。

李老疙瘩随后背着媳妇进了屋:“妈,你别忙活了,整得灰尘都飞起来了!”

“好好,妈不忙乎了,快让姑娘炕上坐。”

屋内很呛,呛得安文静直想咳嗽,但她强忍着,没让咳出来。

看到炕上的炕席太破,母亲赶忙拽过一床被子铺上,让安文静盘坐在上面。

母亲;“姑娘多大了!”

“妈,我十七,和老疙瘩同庚,我比老疙瘩大一个月,是八月十五生的。”

“你俩都属猪,好啊!猪年娃,不挑食,勤快,爱干活,妈喜欢。”

“妈!我和老疙瘩会好好侍奉您,让您老有个幸福的晚年!”

“姑娘文文静静,说话和和气气,是大户人家的闺女?”

“我家是开诊所的,我爸爸是给人瞧病的先生(郎中)。”

村子小,一家喜事就是全村人家的喜事,全村的人都来帮忙。母亲头戴一朵红绒小花,屋里屋外招呼前来捧场的乡亲。

大家都在喜气洋洋的忙活着,二哥背着二嫂子一脸晦气的进了院,给这喜事到来一股不协调的气氛。

瞎二嫂眼瞎但耳朵灵:“这是干啥呢?这么热闹?”

母亲:“你们回来的正好,老疙瘩今天娶亲。”

李老疙瘩两步赶到门口,接过二嫂子手里拎的包袱,搀扶着她落了地。

二嫂子:“好事啊!老疙瘩也十七了,该成家了,姑娘家是哪的?”

母亲:“梁前安吉营的。”

二嫂子:“安吉营可是大地方,说是可热闹了,那姑娘莫不是像我一样有毛病才到这老山沟找婆家吧!”

母亲的脸子耷拉下来:“姑娘啥毛病没有,模样可俊了!”

瞎二嫂觉察不到母亲表情的变化,独自摇晃着脑袋:“到这老山沟找婆家,她可图个啥呢?”

母亲目光转向二哥:“你家不是有毛驴吗?怎么背着媳妇回来了?”

二哥唉叹了一声:“毛驴被镇公所的鳖犊子谢镇长扣了。”

李老疙瘩:“为啥呀?”

二哥:“你三哥去年春天被镇公所派了勤劳奉仕(劳工),逃跑了。谢镇长带(伪)警察,把咱家的二亩地没收了,还硬逼我打了四十元钱欠条,今天来的道上碰到了一块,这个鳖犊子说是用毛驴顶利钱,就给扣下了。这个狗汉奸,王八犊子!我哪天弄死他!”

李老疙瘩:“你弄死了谢镇长,还有汪镇长、殷镇长,国家孬种,百姓遭殃!”

二哥:“老疙瘩,我说你年纪轻轻的一点虎气都没有,性格怎么像绵羊似的。”

母亲:“跟啥学啥,你让老疙瘩在坝上放了七年牧,他性格像绵羊也是你的不是。”

二哥明知道母亲偏心眼,向着老儿子,但他不想让自己的不愉快冲淡了喜庆气氛,于是说道:“今天老疙瘩娶亲是咱家的大喜事,咱们热热闹闹操办!”

王清、牛蛋几个好热闹的小伙子拿来自家的鞭炮燃放起来,几位年长的老人“呜哇,呜哇”吹起了喜庆的喇叭。

德子舅妈拿来自家的新羊毛毡子和一套新被褥铺在土炕上,让新娘子坐福。安文静低着头,顶着盖头,人们涌进屋内看新娘子,看不见脸,有些不尽兴。王清挤进屋,在众人的怂恿下,他挑起新娘子盖头的一角。

安文静腼腆一笑,羞红的脸颊,天仙似的娇妍,扑闪扑闪的大眼睛,闪射出妩媚的动感。屋内惊起地震似的哗然,震得棚顶沉积的灰尘洒落下来,碰巧有一坨尘灰跌落在王清的鼻梁上,王清挨了打似的缩了缩脖。

屋外二哥领着身披红布,头戴礼帽的李老疙瘩向乡亲们道福,李老疙瘩逢人便笑,傻小子似的。

王清呵呵笑着从屋里出来:“老疙瘩好福气!还福气!”

夜深了,闹洞房的人们陆续离开,安文静的眼神热切,她拿出一个小银佛,羞涩的:“老疙瘩,我给你戴上!”

李老疙瘩低下头,安文静把小银佛佩戴在他的脖子上:“这是我妈妈传给我的,我妈妈是蒙古人家的闺女,她说蒙古族人家新婚夜新娘要把自己的护身佛戴在丈夫身上,保佑心上人一生一世平安。”

“我在坝上蒙古人家放了七年牲口,这个习俗我知道。”

李老疙瘩有些心荡神移,跃跃欲试的将安文静放倒在炕上,去解她上衣的扣子。安文静推开他的手,自己动手解衣扣,她的手指微微颤抖,随着胸脯的起伏而颤动。

外屋地传来母亲的声音:“老疙瘩,你出来一下。”

李老疙瘩恋恋不舍的出了新房,一会儿,端了一盆热水走进来。

“媳妇,烫烫脚。”

安文静将腿贴着炕沿边悬下,李老疙瘩蹲在地上,挽起袖子将她的脚放入热水里。脚肉嘟嘟的,攥在手里滑滑腻腻,李老疙瘩兴奋的把玩起来。

“媳妇,以后我天天为你洗脚!”李老疙瘩仰起头一脸的灿烂。

安文静感觉温暖从脚底倏地窜到头顶,:“我洗完了,你坐到这儿,我也给你洗脚。”

李老疙瘩摇头得拨浪鼓似的:“这可使不得,妈刚才说今天你是新娘子,什么活也不能让你干。”

安文静将手指**李老疙瘩脏乱的头发里,觉得粘腻腻的,心里立刻像被东西堵住了,可是她想说而又不知道如何说出口。

“妈还说什么了?”安文静的声音有些发颤。

“妈说让我洗洗身子再进你被窝,水都烧好了。”

婆婆真是个明白人,安文静长吁了一口气,心里堵的东西舒展开了。

洗完脚,李老疙瘩端着水盆出去,安文静铺好被褥,挡上窗帘,脱去身上一层一层的衣服,赤条条钻入被窝。

安文静一个人静静的躺在被窝了,听着李老疙瘩哗啦哗啦撩水声,莫名的惆怅用上心头……,

想到自己暂短的处女时代就要结束,伤感的热泪顿时溢了出来。

黯淡的星光下,王清和几个小哥们趴在李老疙瘩家院墙的墙头上盯着新房窗户,屋内亮着煤油灯,破旧的窗户纸上映出屋里人影各式各样的姿态,看着有点像北方的驴皮影戏。新娘子一起一伏摇曳的身姿,令他们心情大爽。忽然窗帘挡住了驴皮影,好戏中断了。王清戳了身边的伙伴一下,率先跳进院子里,其它几个人也跟着跳进院子,他们轻手轻脚摸到窗台下,屏住呼吸听起了窗根。

李老疙瘩洗完了澡,爬上炕,安文静的眼神碰到李老疙瘩的目光后躲躲闪闪的晃到别处,周身的汗毛孔一下子紧缩了起来。

亢奋的李老疙瘩一把掀掉安文静身上的被子,十七岁的安文静早已**,收腰,美臀了。面对一具陌生、光滑、细润、饱满,充满了生机的精灵,李老疙瘩显得无所适从。农村男孩子对性的灵感来自于公鸡和母鸡,公羊和母羊,公耗子和母耗子,公蜻蜓和母蜻蜓的启迪,然而看猪走和吃猪肉终究不是一码子事,李老疙瘩在新娘子白嫩的香体上,手忙脚乱,乱摸乱啃,乱忙一气,却不得其门而入。女孩子在出嫁前家人会传授她一些房事知识,安文静也是昨天夜里在闺房中接受到自己母亲的突击培训,母亲拿出一本画册,里面是男人和女人亲昵的图画。母亲指点着图形,向女儿传授洞房须知,安文静以手帕掩面,听得面红耳赤。

安文静仰巴巴地躺在炕上,李老疙瘩坚实的胳膊,厚实的胸脯,弹性的腹肌,令她心醉神迷,僵硬的身体也舒展柔软起来。然而她期冀中的销魂一刻迟迟没有到来,她觉察到自己的丈夫还是个小屁孩,瞎忙活却找不到进入自己身体的方式,安文静便羞答答的担当起了阵中指挥,指引着懵懂的丈夫。

一种被撕裂开的疼痛,安文静情不自禁的“啊”了一声。

“哄!”王清等几个蹲在窗户外面听窗根的人,忍不住哄笑起来。

安文静一把拽过被,连脑袋带身子一起蒙上:“羞死人了,明儿个我可咋见人啊?”

李老疙瘩扫了一眼窗户:“挡着窗帘呢,他们啥也看不着!”

“溜房檐,听窗根,隔着窗户纸看李老疙瘩亲嘴嘴。”窗外几个人恶作剧的笑着,喊着跳出了院子。

男孩子对女性**有着与生俱来的眷恋,李老疙瘩更甚,他脑袋拱到媳妇的胸口,像小猫一样,叼住那醉人的花蕾吞吐起来,安文静浑身酥麻,发出羔羊似的叫声。

第二天,吃过早饭,日头已经很高,李老疙瘩带着安文静到村中亲友家拜访认门,农村人粘糊,拜访完最后一家已偏晌午了,两个人拉着手走到自家院门口,发现母亲陪着谢镇长和两个(伪)警察站在院子里。

李老疙瘩正要开口问,母亲大声喊起来:“老疙瘩,快跑!他们要抓你去当劳工!”

李老疙瘩站着没动,安文静推了他一把:“你快跑啊!”

李老疙瘩晃了一下身子:“我跑了,我妈咋办?”

安文静:“你快跑,妈有我照顾。”

谢镇长和两个伪警察向门口赶过来,安文静失声喊着:“老疙瘩快跑!再不跑就来不及了。”

李老疙瘩撒腿顺着胡同向西跑。谢镇长看见李老疙瘩跑了,对着两个伪警察喊:“快追,不能让他逃跑了!”

一个伪警察跑到院子门口,对着奔跑中的李老疙瘩拉动枪栓,安文静迎面扑向伪警察,俩人一起倒地,后面的的伪警察想抬腿从安文静身上跨过去,不成想被安文静抱住了大腿,谢镇长赶过来,抡起拐杖向她脑袋砸去。

“啪”的一声,血从安文静前额流淌下来,模糊的眼睛,粘住了嘴角,她依旧死死抱着伪警察的大腿。

李老疙瘩跑入前山的树林中,他跑到山顶,对这家门方向跪下:“妈,儿子走了,儿子挣到钱就回来养您老,媳妇妈交给你了,你一定要照顾好妈。”

李老疙瘩含泪离开家乡,他还不知道媳妇受了伤,但他清楚,自己这一走,所有的苦难都压在了媳妇柔弱的肩膀上。

上一章目录下一章
功能呼出区
content